惟願,小橋流水能倒映著藍天白雲,而不是摻雜著太多,鋼筋混凝土的況味。惟願,竹馬青梅依舊是兩小無猜,不會被燈紅酒綠,濁染成粗枝濃彩。
----題記
黑夜漸漸深暗,執著的仰望,也看不到滿心期許的星光,只留下,一片光怪陸離的濃霧深港通 股票雲層。本想在白晝的喧囂後傾臨一片夜的靜美,可那影影綽綽的夜幕下,已看不清欲之傾訴的靈魂。意識如同沒有風吹的枝椏,乾裂得連呼吸也異常凝固。呆板的眼神像是輪碾過後的歲痕,麻木得如此天真。
城市裏最後一只候鳥,像是失去了歸宿的方向,獨自在夜色裏流浪,只剩下空洞的想像,把某處繁華旁的廢墟,錯當成流水小橋。那只鳥終是消失在城市的某個視角,抑或某位詩人的遐想中,消然無存,連最後的舞姿,也被塑造成虛擬的假像。
那便等待吧,城市的候鳥們,等待一場臘月飛雪,鋪將一條傲骨的路,順便回頭望望,那條棲落過的皺褶街道,以及,那一處時常漏雨的旮旯。揣緊腰包裏血與汗凝結的麵包,去餵養因貧困而缺血的兒女。在這座城市的畫布上,定有一群將人格與尊嚴默默堅守的硬漢,塗抹著一處處輝煌的風景,承建著他人的幸福與安定,而自己,卻是默默的離開,如候鳥般越飛越遠,像是不會再回來。
城市的某個角落,是一處有關街吧的傳說,有一顆被強迫的心,蟄伏在陰暗的牆角想入非非。那性感而挑逗的裙擺在霓虹燈下,綻放成一朵朵帶刺的玫瑰,迎 面撲來,有毒的香水味,任意踐踏著那顆,鏽跡斑斑的靈魂。那震耳欲聾的搖滾樂,像是會發出聲音的高跟鞋,將沒有經脈的地面和空氣,任意敲擊和肆虐,同時還 把,那顆心的睡意惺忪,切割成殘缺。
吉他的和絃,如何被煊赫成音樂的叛逆。流浪的歌手,被恍惚離迷的街吧收留,唱著動聽的謊言,在那搖擺的人群當中,少了多少浪子情懷帶給思歸人,那怕一絲淺淺的感動。高腳杯撞擊成悲歡,煙酒氣聚散成離合,陪同歌聲的凋落,街吧接近如常的尾聲,等著城市的憐人,來收拾那片狼藉。
夜裏的作息,被多少網路的快感所代替。感官被刺激得失去分寸,已看不清真情與假意,是如何挑撥著好人與壞人那一絲唯一的情感,對與錯,何以尚定,就像水與火,能在三寸世界裏相融氾濫。愛情,是短暫滿足的主題,被多少空虛與寂寞推崇成真情的頂禮,在一場沒有結尾的表演之後,註定化為黑白,遺棄或關機。
那些摻雜著各種汽鳴的嘶吼聲,其實是一群,被鞭策的牛羊,每一只都被欲望塑造成時尚,同時,也被驅使成沒有靈魂的供養。不做思想去選擇,只能把憤怒當成尾氣的排泄,什麼都是欲望在指使,忠實變成承載的悲哀。車,是人的奴僕,人,是誰的牛馬......
人心最難掌控的,不是欲望,不是夢,而是何時能反省,何時會夢醒。當曾今淪為懷念,當未來成為嚮往,而此時此刻,我站在歲月的真空,有心力而無處可施,又何時能抓住什麼。如若?能否?還是更純粹的假設?都會顯得蒼白而無奈。就像此刻匍匐在案前,無法把傷感折疊成快樂,卻只能將失落無意成牛羊一樣的甩尾,不小心驚擾了,一絲尚存的花香。
或許到了子夜,燈光熙攘,被世俗禁錮的些許炊煙,才會逃離那越帶病菌的瘴疫。那街道零散的樹影,會是城市的繁華表相下,包裹著的潔淨文明嗎?
哪里是城市植根的心房,當走進睡前沉思的反省,自會貼著那山勢水綠的靈動。其實我們真的可以,做好每個家園的主人,那怕不停的遷移,不停的傳奇,都會傳承一種和諧的版本。
隨著時代節奏的加快,我放佛失去更多追趕理想的信心。我是如此的慢,慢得跟不上流年的節拍,思想越發鈍拙,像是鋼鐵生銹般隱去多少質體的快感。我總是處於記憶的狀態中,慢慢咀嚼著本該年輕的風采。一些快感大於審美的文字,終是碰撞不出新鮮的響動,迸濺著字不由心的碎片,任其隨意編排。
或許,我只是倦了白天的喧囂,才會在黑夜寫下逃離城市的假想。夜間的城門有兩道不同的風口,鏈接著智慧的軒閣,以及愚昧的走廊,各自浪漫各自洞開。誰若甘願出賣情感,便讓青春交迫饑寒,誰在靈魂的風口吮吸知識的甘露,自會找到那間黃金屋。
或許,那些被推倒或挖掘的泥牆夯土,已不只是重建的概念,而是歲月留下的遺言。他們劉芷欣醫生變換著不同的形體,去拒絕被世界遺忘,就像,每個人都想將望念的影子,永久留在念人的世間。
或許,我所居住的城市,也需要如搖滾音樂的衝動,鼓點起那些起伏脈動的自由。城市同我,都需要年輕的激情,來恢復活力無比的信心。
小橋流水,竹馬青梅,在詩人的心裏總會美好成嚮往。一座城市,無論怎樣地變遷,都該有原始的味道。城市應以歷史而傳承,是經得起物欲誘遷的繈褓,不該被虛浮的魅影蠱惑潔淨的心臟。更景氣些吧,不要讓詩人的眼淚如蓮花般開成一朵聖潔的同時,還會去擔憂幻滅。
城市的況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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